贸然向殿下举荐孟春。得殿下抬举,孟春自当尽力而为。”
说着,将目光转向了韩长祚。
“都言韩公子天真纯朴,心性如稚童,可辨世人之真伪,赤子之心最是难得。”
“你这是谬赞了。我只盼着往后你别日日寻我告这逆子的状就好。他呀,皮得很。”
“阿祚,往后你就跟着裴家大郎好生用心。学的好,娘有赏。”
长公主笑眯眯地看着韩长祚,眼中威胁不言而喻。
学不好,皮鞭伺候。
韩长祚点点头,在长公主的示意下,起身向裴孟春行了大礼。
“长祚拜见夫子。”
裴孟春也跟着起来,将摆在身边的那个方方正正的包袱也一同提着。
“公子求学心切,那孟春也就不推辞了。授课就从今日起。”
“有劳公子代为引路,我想看看公子过往的功课,知道一下钱夫子的授课进度。”
“你们去忙吧。我一会儿还要入宫去见皇后。”
这些日子,各家女眷入宫的次数甚是频繁。
一则是为了太子的婚事。
二来,邬容琴一直留宿宫中,是否给予位分,至今尚未有定论。
长公主对邬容琴没有丝毫兴趣,但太子的婚事,邬皇后还是需要她出面把关,一起相看。韩长祚带着裴孟春去了书房,把自己三个月的功课全都一股脑儿地搬出来,让新夫子检查。
裴孟春一张张翻着,脸上始终挂着似有若无的浅笑。
像是用小钩子在诱惑人心,又仿佛只是出于礼节,并无旁意。
书房的窗户都大开着,穿堂风阵阵,吹走了房内的酷热,也带动了裴孟春的罗带。
人不动而衣带翻飞,心不动而江水潺潺。
这一瞬间,韩长祚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裴孟春会受到京中贵女们无视家世出身的疯狂迷恋。
如溪流,斩却不能断,似江河,不争不抢,滋润心田,似海,能容万物。
便是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