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不好,裹着毯子斜躺着。
桌上铺了申州地界的舆图。
“我思忖许久,觉得公西校尉应当会带着三皇子自罗山往东,朝定城的方向走。”
“我们是在钟山和罗山的交界处走散的。而定城又是距离罗山最近的一座大城。”
“三皇子体弱,一路风餐露宿定然身体抱恙。唯有大城才能请得到好大夫。”
“可如今定城方向一直没有三皇子和公西校尉的消息传来。”
“我想,就只有两个可能。”
“第一种可能,他们已经入城。”
“入城需要路引,也许是公西校尉出于对定城官府的不信任,并未表露身份,藏匿了行踪,是以定城官府并不知情。”
“第二种可能,公西校尉带着三皇子困于路引,或其他原因,并未入城。”
“如果是前一种,那么只需定城官府张贴告示即可。”
“若是后一种,他们最有可能落脚的地方,我想会是乐安。”
“乐安距离罗山极近,不如定城那样大,相比定城还更近。公西校尉带着三皇子必然走不远,选择乐安的可能性也很大。”
楚为成把自己这段时间反复琢磨出来的想法托盘而出。
江泽在脑海中,将楚为成提出的那些可能,一一做了推演。
“我觉得乐安的可能性最大。”
“不如赌一把,派人前往乐安看看。”
楚为成却有些犹豫。
“若是大队人马前往乐安,招摇过市,会不会被细作所知?打草惊蛇,反倒为三皇子和公西校尉惹来杀身之祸?”
“无妨,遣探子暗中查访即可。用此番我们带来的人马。”
江泽和楚为成讨论地热火朝天,公西铁牛却始终一言不发。
他知道,论动脑子,自己不行。
他只要负责将上峰下达的命令做好就可以了。
至于儿子。
他如今已经踩上了这片土地,论理,这运气也该分到了那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