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忘了?我爹是什么出身?”
“裴家本不过是流氓罢了。因时因势,才有如今的耀眼。”
“可这种踩着高跷的耀眼,很容易就会被打落。重新恢复鱼眼珠子的身份。”
“我非珍珠,不过鱼目,岂能混珠?”
裴萧萧将盒子递过去。
“如此贵重之物,我不相配。韩公子请收回去吧。”
韩长祚急了。
“哪里就是鱼眼珠子呢?!”
“分明是蒙尘珍珠!”
“你不要觉得我小,忘性就大,我记得的!”
“全都记得的!”
韩长祚低着头,谁都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嘴里喃喃不停。
“他们将我推下水的时候,大家都在岸上笑我不会水。”
“是你边喊人,边跳下来救我。”
“那时候是冬天,那么冷,湖上都结了薄冰。”
“娘说你上岸后,和我一样发了高烧。”
“还好你没事……”
“后来给皇后养鹩哥的宫人,让鹩哥对我说贱种。”
“大家都在起哄,都在笑。”
“可我只想鹩哥能赶紧说完,好让我回去穿上暖和的衣服。”
“我好冷啊。可是他们把我的衣服都脱下来,扔到河里去了。”
“风也特别大,刮在脸上好疼好疼。好像所有人,甚至是风,都一起来欺负我。”
“还是你。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把鹩哥从站着的架子上一巴掌打下来。大声说它一定不是皇后的鹩哥,皇后才不会让自己的鹩哥说这样的话。”
“他们当时都吓坏了。跪了一地。”
“我也跪着,只有你站着。”
“还把身上的那件白色的,穿起来很暖和的狐裘给我,叫我小心不要着凉。”
韩长祚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以至于裴萧萧需要很费劲才能听清他在说什么。
“我记得,那天你就戴着珍珠。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