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有怕的时候?”
纪丹君扶了扶鬓边摇摇欲坠的发钗,好整以暇地斜睨崔伯嶂。
崔伯嶂咬着牙,朝纪丹君拱拱手。
“纪小姐大人有大量,还请高抬贵手。”
纪丹君冷笑。
“这会儿让我高抬贵手了?你坑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还会有今天?”
崔伯嶂一脸无辜。
“纪小姐可不要无中生有,我何曾坑过公西家的二郎。”
“我对公西二郎说的,句句属实!”
纪丹君挑眉,面带嘲讽。
“哦?你倒是说说怎么个属实法?”
“我对他说,青卿哭哭啼啼地说他是辅国公府的依仗,又说他离京后,纪小姐会伤心。”
“这些话,可没有半个字作假的。”
纪丹君冷眼盯着他。
“哦?是吗?”
“对啊。青卿是哭哭啼啼地缠着阮小姐要换刻花套盒。”
“她也说了,若春狩没有公西二郎,辅国公一定猎不到多少猎物,不能得陛下夸赞,其堪为辅国公府依仗。”
“再者……”
崔伯嶂的狐狸眼转了转。“他走了,纪小姐真的不伤心吗?”
“我所言句句属实,若纪小姐不信,我愿与你一起去找青卿对质。”
纪丹君连道三个“好”字。
“不愧是崔中丞之子,巧言善辩非常人所能及。今日我是领教了。”
说完,拂袖而去。
“崔公子你还是乖乖在家等着去岭南吧。”
崔伯嶂吸溜着嘴里的软肉,觉得有点棘手。
怎么就油盐不进呢?
他的确没说假话,没骗人呐。
唉,月老不好当呐。
他好心好意给牵红线,竟然还有不领情的。
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还倒打一耙,以怨报德。
啧,人心不古,世风日下。
虽然事情有点难办,但不是不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