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旭上周末回了趟家,本来是带着杜象初一块儿回去的,结果到了车站,人儿又反悔了,说是突然有事儿,于是他只好放人离开,一路上孤孤单单地回了趟觉水。
娄宗义难得给他摆了一桌子的好菜,当然,都是买的现成的,随后听娄旭提起学校里的那些操蛋事儿,喋喋不休,其中自然也有杜象初。
他早就料到,却还是皱起眉,“不是不让你跟他走太近吗?”
“那怎么了?”娄旭不以为意。
“我跟你说,他这小子最近变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那些家伙老欺负他,还爱背后嚼他舌根儿。”
“他小时候还能回两句嘴,现在连这也不了,憋屈的要死,如果连我也不站在他这边,我怕他早晚有一天能憋死。”
娄宗义没说话,嚼了两口菜,“这要是被他妈给看见…”
“看见看见呗!”娄旭打断他,“不就是收了她几百块钱嘛,大不了到时候还给她。”
“说的倒容易,还不是要拿老子的钱来还?”
“不然呢,你收的钱当然是你来还了,不让我跟他玩儿,你当时收钱的时候就该问过我的意见。”
娄宗义不服气地哼哼了两声儿。
“再说了。”娄旭又道,蓦地龇起牙,“你的钱早晚还不都是我的钱?”
“怎么说?”
他口无遮拦,“你就我这一个顺位继承人,你还想有谁?”
娄宗义反应了一瞬,“嘿?”紧接着抄起家伙,“臭小子!敢咒你爹!没大没小了还!”
娄旭回了趟家,结果以被娄宗义揍得屁股开花为止,还说他这回离家时间长,为了表达父爱,非得留下点儿痕迹不可,下手那叫一个不留情面。
娄旭“怀恨在心”,他现在都多大了,还打屁股,简直丢人。
于是离开前在屋里头找东找西,偷偷摸摸地装了一书包的土特产,以及娄宗义最喜欢的牛肉干儿,每回一买就是一大箱。
总之一包不剩,全揣书包里了,紧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