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是怎么了?”
娄旭从包里翻出个棉签,一掰就有碘伏流出来的那种。
他这次是自己一个人独自去市里上的学,离家远,娄宗义生怕他刚开学就跟人打架,死在外边儿没人管,于是跟隔壁朱姨学着买了好大一堆药揣到他包里,没想到还真就用上了。
他就没给别人擦过药,下手没轻没重的,往人儿伤口上一按,杜象初疼的差点儿没原地跳起来。
他皱起眉,泪花儿都出来了,“疼,你轻点儿。”
“行行行。”娄旭敷衍地拍开他的手,“个大男人,啰嗦。”
把用过的棉签扔进垃圾桶,俩人坐在花坛边,娄旭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问你呢?刚是怎么了?那个女人是肖…不是…是你妈吧?”
“嗯。”杜象初点头。
“看得出来。”娄旭道,“没怎么变,不过她为什么打你?”
杜象初低下头,神色藏在刘海儿投下的阴影里,好半晌都没说话。
娄旭又撞他,“问你呢?”
他这才把头抬起来,浅浅勾了勾唇,“做错事,惹她生气了。”
“害!”娄旭一副松口气的样子,拍了拍杜象初的后脑勺。
“还以为什么大事儿呢!不就是做错事儿嘛!改不就得了?我从小到大干过多少蠢事儿,天天被我爹揍屁股,他不照样还是我爹?”
杜象初笑了笑,“不一样的…”
“什么?”娄旭看向他,“你说话大点儿声儿。”
杜象初扭头,跳下花坛挎上背包,“我说,咱们先去报到吧?再去宿舍,看看你住哪儿,离得远不远?”
娄旭看他,微微皱了皱眉,“行吧。”
娄旭已经知道他在重点班,单独的教学楼,而他被分在五班,也还不错,只不过离得有些远,便连宿舍都不是同一栋。
杜象初仰头看着,盯了那两栋相邻的宿舍楼看了好一会儿,面上有些不高兴,“太远了。”他抱怨道。
娄旭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