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他落座,谢谨闻就不愿出声了。
还是姜念取了汤勺递给他,他才微微有了好脸色。
换作旁的时候,他早就赶人走了,可如今扮作一家的兄弟,自然没有坐两桌的道理。
姜念用汤匙底拨了拨汤面,状似漫不经心回道:“昨日夜里睡不着,伙计就送了碗馄饨,味道还不错。”
对面人接:“能让姜姑娘念念不忘,的确有过人之处啊。”
姜念笑了声。
察觉谢谨闻在看自己,她这才解释:“我现在想想,多半是那伙计诓我呢。说怕我吃多了积食,昨夜那碗量少了许多。”
若是宫里府里,敢这般怠慢惩处便是,可毕竟是隐了身份在外头,谢谨闻一时不语。
韩钦赫却装着不懂调笑:“是吗?那可得叫他们陪上半碗。”
这回不等姜念开口,谢谨闻握着汤匙道:“好好吃饭。”
他自己不愿说话,也不乐见韩钦赫一直与人搭话。
在他的喝令下,两人只得老老实实,不再明里暗里斗嘴了。
只是用完早膳没多久,韩钦赫一边喊着天热,一边随意拉扯着襟口,露出一道自锁骨延伸至脖颈下方的红痕,
那是她昨晚抓的。
看见这道疤,姜念眼前又浮现他光着上身,河水洇湿白皙匀称身体的模样。
她不自然地咽了口唾沫。
“嘶……”韩钦赫却不肯放过这个机会,“怎么这儿有点疼啊,表哥,你替我瞧瞧。”
他竟让谢谨闻去看!
姜念瞪他一眼,立刻避嫌转过头。
谢谨闻是什么人,他连多看一眼旁人的身体都犯恶心,更何况这人又是他不喜的韩钦赫。
“把你的衣裳穿穿好,”他难得正色训斥,“在小妹面前,像什么样子。”
“唉呀,也不知哪儿划了一下……”他确保谢谨闻已经看见了,才得意洋洋笼好衣襟。
姜念看不下去,站起身道:“大人,这屋里怪闷的,我吃太饱了,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