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如何查的,又查出了什么,这些我并不知晓,只知那首领太监死后给他留了一卷宗,那卷宗上握住许多官员的命脉……”
“得卷宗者,犹如得了封杀令,不过,却是旁人封杀他。”
“谁都想将这卷宗抢来占为己有,他日日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却也是在这险境中左右逢源,借机将自己抬了上去。”
“一朝上位后,他反手将昔日追杀他的官员尽数抄家残害,但却也留了那些人家中年幼的孩子一命。”
“是以。”赵臻喝了口茶:“我说他并非没有人情味,您也不必过于惧怕。”
赵臻嘿嘿一笑:“他在我眼中,是个比我命还苦的苦命人,嘿嘿。”
宋清阮脑中浮现出他持剑威胁自己的模样,又想起那日在他府上料理叶罗懿时,他是那般放纵着她辩白配合。
是有些极大的出入,活像是两个人似的。
这么想着,她倒是宽慰了许多,也罢,只管着从他身上得来自己想要的便是了,左右不同他过多牵扯,届时也不会被连坐降罪。
宋清阮眉眼舒展了些:“您倒是叫我开怀了。”
赵臻点头笑道:“依我看你现下去书信也晚了,倒不妨拿了我这药铺的印章去寻他,方可直入郁府。”
赵臻起身取来印章送到她眼前,轻声道:
“见了这玉佩,他就知晓你为何来了。”
乳白小巧的玉佩静静立在她手心上,宋清阮握紧掌心,同他笑道:“多谢。”
只是她今日来,不光是为了为江清宴寻药,还有囤药一事。
宋清阮斟酌着,掩下不日后那养颜水会出祸端一事,道:
“我也想开个医馆。”
赵臻动作一顿,不解地看向她:“开医馆作甚?”
宋清阮又给赵臻倒上茶道:“为了救济天下苍生。”
赵臻一愣,被宋清阮有模有样学来的话堵得无可奈何的笑笑:“你想开医馆还是什么难事?”
宋清阮笑笑,“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