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阮一直觉得江骁的死并非真的同江老夫人说的那般无辜,若他当真是被人暗刺后失利死去,那为何迟迟不肯回府?
唯一的可能便是他在忌惮着什么才迟迟不敢回府,一旦回府便要进京复职,于他于侯府而言都是好事。
若是说他羞于面见今上也未尝不能理解,只是因着这份羞愧潜藏八年,那便说不过去了。
唯一能说得通的,只有江骁的死有隐情,现下又正正好地碰上郁斬清查八年前江骁一事,虽查的是粮草,但也断然不会同身为将军的江骁脱了干系。
是以她一直暗中寻人去找江骁的破绽,却不料在今日叫她直直撞上了。
宋清阮隐隐有预感,郁斬现下查的案子定然能帮着她和离,再换句话说,郁斬眼下所查的案子,原本就是她计划中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只要找出江骁的不对劲,她就能逼着江骁出面。
宋清阮直直看向赵臻,瞧见赵臻抿紧唇,轻点了下头。
宋清阮绷得僵直的心思骤然松开,抓住裙摆的手却越发紧直至骨节发青,她再也无法淡然,紧着发问道:
“是有关他的死?”
眼前的人一顿,面带无奈地摇头:“并非。”
并非?
不是他的死?
那是什么?
宋清阮低头思索,竭力想从中寻出的别的蛛丝马迹,不是因为江骁的死才查他,那么说明他背刺一事是真的。
粮草!
对,她差些忘了,赵臻说的是粮草!
“是他贪污了粮草?”
赵臻又摇头:“他人都死了,上哪去贪粮草?”
“那日我问时,郁斬也是有意透漏给我信,说是江骁死前从未见过粮草,那前去打仗的军队都出去了半月,可粮草却迟迟未来,士兵军心告罄,也不知是谁起了头闹着要粮草,江骁背腹困窘无力压制……”
赵臻顿了顿,道:“再往后便是咱们都知晓的了,他遇刺死了。”
宋清阮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