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火辣辣的痛,针扎似的一阵阵袭来。
宋清阮连手都不敢抬,动一下就牵扯万分,痛得她额头上浸出一层冷汗。
郁斬摔她的那一下可真是用足了力气,若是她运气差些撞到乱石上,大抵就交代在那里了。
江清宴察觉到她的难受,愧疚地问道:
“母亲?可是伤着了?”
他到现在都后悔当时为何要丢下她跑远。
他暗暗懊恼着,拿出一条干净的帕子呈给她:
“母亲,儿子日后再也不会跑开了。”
宋清阮牵强地笑着摇头:“你做得很好,日后也再也不会遇上他了。”
这种事,一辈子遇上一次已经是罕见,她这次吃了亏,日后就会多加提防,又怎会遇上第二次?
她见江清宴内疚,便安慰他道:“此事不是你我能控制的,能在他手下逃生,已是最好的结果。”
她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但看他一声令下就能叫那些下属心甘情愿地自刎,便能知道他手段的狠辣。
在那种情形下能活着逃出来,已经是万幸。
“母亲。”江清宴忽然白了脸:“水葫芦还在山上。”
她也霎那间白了脸。
那水葫芦是用金子和玉器打造出来的,并非是什么不开眼的小玩意,因而那上面刻有宋国公府的印迹。
若是被郁斬发现,那宋国公府……
江清宴起身就要回去找,宋清阮一把压住他,轻声道:“无妨。”
“郁斬若是有心,定会去问寺庙中的僧人,今日又无旁人来进香,你我的身份必然瞒不过他。”
她抬起胳膊强撑纾解背上的痛:“此事莫要声张,若是旁人问起来,只管说是遇上了野狗。”
这件事说不准还牵连到前朝的事,她虽不懂官宦之道,却也晓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宋清阮仍觉得后怕,以郁斬的性子,若是被他追查到宋国公府上,得知她二人的真名,怕是不能放过**宴刺他的这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