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不知道,她早已学着将那些委屈和难处压下来,唯恐露出一点,叫人笑话了去。
时至今日,她下意识地觉得,难堪。
随后才是满腔的委屈。
但宋清阮不会叫人看出来,她伪装得很好。
赵臻佯装听不懂,嗨了声:
“夫人,小的说实话,从夫人在宋府的时候,小的就有这个念头了,那是见夫人对这个不上心,也怕贸然说出来会挨打,毕竟小的就是一介赤脚,哪能配得上收夫人为徒弟?”
赵臻笑着,一双细长的眼眯成一条缝,脸上堆满了褶子,倒将一口整齐的牙漏了出来。
宋清阮莞尔一笑:“您愿意收我为弟子,乃是我的荣幸。”
赵臻连忙笑着:“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小的还生怕夫人将小的赶出去呢!”
赵臻说着,从自己的药箱最底层将那些宝贝医书尽数拿了出来:
“这些书,依照上面标的数大小来读,里面每一条都有我的注释,您且先看着,待看完了,也能知道一二了,日后若是有什么事,还请夫人给宋国公去了书信,我便知晓了。”
那些书的边页早已被翻地掀起,一看便知是他宝贝的东西,厚厚一摞,足有四五个拳头高。
这些东西,比宋清阮自己东找西翻胡乱看要省事得多。
宋清阮命宁枝将书好生收下,又给了他二十两银子。
“按照常理,理应给先生束脩,但眼下这情形,只好换成最不值钱的银子了,还请先生笑纳。”
赵臻又嗨了声:“这叫什么?我这种粗人,还讲究什么束脩?!”
“左不过就当报答宋公当年的救命之恩了!”
不论宋清阮说什么,赵臻就是不肯收。
宋清阮没了法子,只好将银子收回来,叫人好生送他出去。
送走了赵臻,宋清阮又叫人重新去取了药,给江清宴送过去。
赵臻的药很是管用,江清宴只涂了一天,眼睛就舒爽了很多。
原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