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
赵臻倒不是个忘恩的,打那之后,只要一听是宋府的人寻他,也不管眼下有没有旁人找他,立马提了药箱颠颠的去了。
因而,宋清阮想寻他,也不算个麻烦事。
她先去回了江老夫人,又差人请了赵臻,不出一刻,赵臻便颠颠的来了。
赵臻长得并不高,五段三粗,最喜穿那些花里胡哨颜色的衣裳,但也得体不失礼仪,身上干干净净的,一双眼炯炯有神,嘴角挂着半分笑意,实在忒有精神。
宋清阮坐在内堂,隔着帘子同赵臻对坐:
“劳赵先生跑一趟了。”
“害,这有啥?”
赵臻满不在乎地挥手:“嘿嘿,正巧我不愿给孙家老婆子看,事忒多,又不吃这个不吃那个的,啥都要挑一挑,说那药的名字不好听,要我换了。”
赵臻想起来就烦:“依我看,她是该吃治疯病的,我若是跟着她说得换,那还治什么眼?倒成了治胞转病了!”
宋清阮叫他说的忍不住笑了声:
“您倒是和之前一样,没变。”
赵臻嘿嘿两声,又看向她,许久才道:
“夫人莫恼我说的话,您倒是变了许多,不似从前在宋府那般欢快了。”
他又补了句:“沉稳了许多。”
宋清阮难得同他交心:
“日子长了,哪能一年又一年地不变呢?我倒是羡慕您,快活似神仙。”
赵臻年少时取了挚爱为妻,无奈挚爱早早患病,寻遍良医无法可治,新婚三年便撒手人寰,自此,赵臻再未娶妻,膝下无子,孑然一身逍遥自在,渐渐地迷上了医书。
一过便是三十多年。
两人又说了些话,赵臻才起身辞了宋清阮,由宁枝带着去了江清宴那边。
赵臻到了江清宴那里时,正赶上江清宴在练字,他一见江清宴那般作死,连忙晒了声:
“少爷,您可歇着点吧。”
江清宴吓了一跳,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来人,忙放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