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青年早已经习惯了他口无遮拦,真是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书生回想起寺外的一幕,自己眼里的老和尚面容扭曲,笑得嘴角都快裂开了,粘腻的黄绿色口涎在齿间蔓延。胃中多少有点不适,他甚至有点佩服自己了居然还能跟他谈笑风生。
布衣青年当然不知道眼前这位正在自我感动,背上的长方木匣已经解下来平放在桌上,怀里还抱着他的剑,头枕在圈椅的靠背,眼神盯着屋顶看了一会儿,还是把问题抛了出去“能看出来本体是啥吗?”
书生倒是不像对方一样规矩,书箱被随意的丢在一旁,脚上还穿着沾满妮灰的靴子,也不铺褥子,整个人在通铺上躺成一滩,嘴里含糊着“嗯------看不出来,即使是我,在不结印发动洞明的情况下,要想直接看到本体目前还是不太可能的。”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不管本体是什么,首先排除人。那两个小的也没跑了。”
书生又补充道,手里的念珠嘎巴响,言语间充满戏谑。
“一院监寺都如此,其他僧众只怕也没命活了。可惜了这大好一座古刹。”
布衣青年说出了自己的猜想。唏嘘之意亦十分明显,只是沉郁的脸上却看不出神色变化,眼底平静如同倒映着夜月照射下整片山林的晕影,其他人的生死好像和外面寒霜时节打落秋草一样平淡。
或许只有书生才清楚他在惋叹什么,进一步肯定了他的想法:“偌大的地界,勉强倒算块宝地,搞到现在一点香火气没有,一丝人气存不住,恐怕也只有我们俩作死的和内帮倒霉蛋才会来,也不知道钦天监那帮废物是干什么吃的,看样子真是北方安逸太久了。”
这些话说得倒是铿锵,也没有刻意再压低声音,还好屋子墙壁隔音还不错,否则倘若隔壁的“倒霉蛋”们听见了该会作何感想。
说到隔壁,话题又不由转向了那个斗笠男人,对于他们来说,除了此行的目标,也只有那个人稍微值得注意一下了。
而武人之间要想完全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