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砖头放下的大背篓里铺了防水油布,大半篓水里活蹦乱填着的鲜鱼,少说也有二百斤。
王芝秀见了一点也没惊讶。
虽然用勤奋好学天资聪慧也解释不通,从未离开过旱原的弟弟为何熟稔捕获河里鱼虾的本领。
弟弟从小就这样,似乎天生就懂得,她早已经习以为常。
她倒是对被王砖用条裤腰带栓着脖子牵在手里,双手拎着裤腰跟在后面的少年人多看了几眼。
少年十六七岁的年纪,发髻歪斜,衣衫不整,脸上不是撇嘴,就是抽鼻子,一刻也不停,整个人浑身上下感觉没一个地方是端正着的。
少年见到个小姑娘盯着他看,他也歪着脖子,斜着眼睛死盯着俏丽的小娘。
“贼偷,眼睛再乱瞄,我戳瞎了你,,,,,,”
少年一点也不怕巨汉杵着两只小罗卜粗细的手指在他脸上比划,对被骂贼偷更是没当回事。
一双贼兮兮眼睛依然在王芝秀身上骨碌碌转个不停。
王小石放下手里拎着的虾笼,平心静气的说道:“大砖头,把他先吊到后院的树上去。”
王小石人刚在王芝秀递过的椅子上坐下,就开始揉起了酸胀的大腿。
失策了!见了收获高兴过了头,跑前跑后跟着收鱼,忘了回来还要走五里的长路。
王芝秀一面蹲下身子帮弟弟揉着腿,一面拿眼往被王砖拎着脖子的少年示意。
王小石咧嘴忍着酸痛,说道:“他呀!就是个贼偷。
我们一大早去收鱼,发现竟然少了个网笼,明明让大砖头系在了树上,以他的手劲打的绳扣,一般人都难以解不开,绝不会是绳扣自己松了。
我们就顺着河边被压倒的草印子,一路找过去,把这个吃饱喝足酣睡着的贼偷给抓住了。
小鱼不算,光是三斤以上的大鱼就有六条,都让这贼偷一个人全给祸害了。
姐,你要是见了,也得生气!”
“他一个人,,,,,,全吃了?”王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