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若是叶鹤林多想或少想一层,而不是如她猜测那般留着书信作为安宁侯的把柄,又或者上元县的宅子只是个幌子,她还需从别的地方获得证据。
她带着青芝回凌花阁,打算去把前天晚上收在盒子里的无字书送到玄天承那里,依他所言让血影帮忙破译。眼下她已经基本能确定那就是关键证据,不由感到十分紧张。如果父亲真的在里面写下了真相,只要这封书信公之于众,叶家就能洗雪冤屈。
她将装有信件的盒子递给洛逸,由他转交,打算回房休整时,忽然看见方榆正从游廊另一头走来。避开已经来不及了,叶臻只好走上前去,“方大人。”
方榆抬手挥退了下官,古井无波的眼睛似乎能看透人心,似笑非笑道:“君姑娘不妨猜猜,我们钓到了什么鱼?”
叶臻有些心虚。叶鹤林身边的另一个死士,是她有意放走的。她猜测玄天承是知道了她和方榆的计划,才会正好出现在那里——他们原本就是去钓鱼的。她眼珠一转,笑道:“我猜么,想钓的没钓到,倒是有意外之喜。”
方榆眸中闪过片刻的错愕之色,旋即目光乍冷:“那死士掉下了山崖,什么人都没引出来,还是我叫人去把他拉上来的。倒是君姑娘那里,好似真的钓到了大鱼。”
叶臻闻言有些讪讪,旋即又理直气壮起来:“我都说了是试试看,也没说一定能钓到鱼嘛。至于那波黑衣人,我怎么知道?差点害死我。我还没问你呢,你明知道我把人带到卧龙山去了,好好的,派人从那边过干什么?”她顿了顿,说,“你先告诉我,有什么意外之喜?”
“什么叫我派人从那边过?”方榆也愣了一下,“你说的不会是……”他忽地正了神色,“你跟我来。”
两人一路走到一处僻静的转角,方榆才说:“昨晚你受伤昏迷,应该还没有听说景春苑爆炸案。”
“爆炸?”叶臻惊讶道,“景春苑又是哪?”
“就是翠衣班租住的地方。”方榆说,“你既说起舞女有异,我又审问一次魏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