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追问:“你的任务是什么?”
“属下的任务,就是保护九公子。”四一说,“除了家主麾下的暗卫,所有死士得到的命令都是不惜一切代价保护自己的主子,离开京城,到乡间隐居。”他顿了顿,忽地有些激动,“对了,当时家主曾经写过一封书信,那信烘干后空无一字,应该是……让死士送去了崖州县。”
叶臻心“砰砰”跳动起来。对上了!从四一的讲述中看,父亲早知叶家会出变故,是以提前准备好了一切。那么,父亲是不是把所有真相,写在了送往崖州县的那封信上?小叔叔叶鹤庆藏在楠木手串中的那封无字信,会不会就是一切的关键?
四一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小姐刚才问我九公子什么时候开始与安宁侯通信。属下记不起来,是因为那时候,安宁侯是家主的好友。是以九公子与安宁侯世子早就熟识,只是从未单独与安宁侯通过书信。”
叶臻轻轻“啊”了一声。继而才想起来,的确,安宁侯陈崇绪乃是凭借为高祖皇帝鞍前马后的军功才从江宁陈氏中独立出来的,那么作为从龙功臣,与帝师叶家交好也是情理之中。
“所以有件事,属下当时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来,也许与八年前的真相有关。”四一又迟疑了一下,“家主曾让九公子问过安宁侯一句话,‘尸毒何解?’”
霎如闪电划过天空,叶臻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摸到了真相的边缘。她笑道:“四一,你真是帮了我大忙!你且好好休息,若是还想起什么来,随时告诉我。”
叶臻估摸着去上元县郑家庄的无极阁影卫还要几天才能回来,便借联络点往那边发了封信过去,吩咐着重要找的东西从叶鹤林与安宁侯的书信转变为他与安宁侯世子的书信,时间也要往前挪,可能是十年,甚至更早之前。
据她所知,陈崇绪上头有个早逝的兄长,故而曾与她交手过的那位陈大公子并非安宁侯世子。寒轩线报中只提到安宁侯世子是个深居简出的人,与他父亲陈崇绪的关系也不怎么亲密,现在看来,一切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