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赌气不送礼,最后肯定是自己倒霉。他马着一张脸,询问道:“送多少?”
武班头朝陈观楼看去,“陈头,你说送多少合适?”
“每人五十两如何?”
“多了点吧。”王班头一脸肉痛的表情,他不像陈观楼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他负担重,全家十几口人都指望着他吃饭,小孩还要读书,花费颇多。他的钱,都要精打细算。
石鸿连连附和,“五十两太多了,三十两不行吗?”
三十两他还能承受,五十两就要割肉。
四个班头,就属陈观楼没负担,连个家室都没有。加上古玩字画买卖,就属他不差钱。
其他三个班头,不是没想过做古玩字画买卖,可是一没靠山背景,二没门路,三怕黑吃黑。一千两的字画拿到市场上,古玩店直接开价十两,连还价的余地都没有,真的要吐血。而且古玩店背后的东家靠山,都是小小狱卒招惹不起的大人物。注定这门来钱的生意,他们干不了。
好在,陈观楼深知不能吃独食的道理,每次有了买卖,多少会分润一点。如此一来,三个班头也乐意将辖区内的犯官介绍给陈观楼,只求分润一部分。
但是,这样的买卖毕竟稀少,不是每个犯官都走投无路到贩卖家中珍贵的古玩字画的地步。有时候一两个月都开不了张,是常有的事情。
陈观楼轻轻敲击桌面,“这位牛狱丞,我稍微打探了一下,他之前在下面的县衙刑房做事,对牢狱这一块的内情可谓知之甚深。给少了,讨好不了对方还会得罪人。诸位也不希望自己的钱财打水漂吧。既然要结交牛狱丞,不如大方点,诸位意下如何?”
王班头紧皱眉头,拿着烟杆一个劲的抽,抽得值房内一股烟味,散都散不掉。
武班头神情轻松,显得无所谓。他擅长经营,除了天牢的收入,他在外面还有点别的买卖。五十两,不算负担。
石鸿一脸肉痛的表情,显然不乐意。
陈观楼加重力量,敲击桌面,瞬间将三个人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