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到这里,握着咖啡杯的手轻轻的颤,喉结一滚,似乎是嗓子里很渴,一口将杯子里的咖啡全都喝掉。
但即使是这样,也不能浇灭他心里的烦闷。
明明是喝能让人清醒的咖啡,他却觉得,自己仿佛是饮了一大壶酒,整个人都醉了。
“我没想到,我妈,在哄骗我去美国夏令营的第二天,就去找了她。她找到了她,给她丢了一百万,让她滚。她没拿钱,她一直打我电话,在等我回来。”
“一开始的时候,我们参加的那个夏令营,是封闭式的,我确实没有手机,也不知道她这边出了事。但后来其实,我中间回来了。但我回来的时候,她的奶奶,因为无钱医治,已经病逝。”
时野掀了掀眼皮,他这点倒是不知道,还以为郁斯年的母亲给了她,羞辱她一番以后,他们两个已经分手了。
原来中间他还短暂回来过。
“我到了医院,亲眼看到医生给她奶奶盖上白布,我也亲眼看到,我母亲那时候,怕她不离开我,还追着到了医院,准备给她钱。那一刻,我看到了她眼里的恨意,她失控的骂我妈,也骂自己。我就知道,我们两个,再也没可能了。”
其实,郁斯年但凡再多待一两天,就会看到,徐家来灵堂认亲的画面。
但有时候人生就是这么错过。
在认亲的那时候,他恰好坐上飞机,飞往美国,从此分开三年。
这也是为什么,他在三年里,始终不敢再和乔之萍联系,也不敢和她再见面。
他知道奶奶对她是一种什么概念,奶奶给了她全部的爱,是她的亲人,是她的支柱,也是她在世界上唯一的动力。
近乡情更怯,不敢见来人,说的就是他这样的情况。
尤其是,他后来还是妥协,和徐亦瑟订婚,就再没这个资格和她并肩了。
“她不是宠物,也不是菟丝花,她真的是个很努力,人格也很独立的人。时野哥,如果你喜欢她的话,不要勉强她,不要强迫她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