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烨尧微微一怔:“五妹妹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安大人将罪名推到本皇子身上?”
母妃和外祖父不是说了,此事是有人陷害,他不过是暂时在暗刑司平息众怒,又怎么会背着一身罪名呢?
五公主故作惊讶,低低道:“原来三哥不知道吗?父皇爱惜安嫔娘娘,舍不得重罚,安大人疼惜安嫔娘娘,亦是不想让娘娘背负罪名,所以三哥被带走后,安大人亲自指证是三哥谋害了三条人命。”
“你胡说八道什么!安大人是本皇子的外祖父,他岂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他面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惊慌的意味。
五公主朝他露出一个极其明丽的笑容:“三哥若是不信,又慌什么?三哥知道我的性子,向来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不过真话也向来是不好听的。”
纪烨尧只觉得心跳沉闷砸得他后背生疼,几乎是有些晕眩,他等了这么久,盼望了这么久,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呢?
暗刑司前堂的血腥气无孔不入的钻进他鼻息中,带着令人作呕的气味,死死捆绑住他纠缠不放。
那可是他最亲最亲的母妃和外祖父啊!
纪烨尧深吸一口气,死死盯着她:“你听谁说的?”
“还用听说吗?”纪玉仪用绣着红梅的手帕轻捂住鼻间:“安大人在父皇的手底下为官为臣,这些年更是稳坐朝堂无人敢动,可三哥就并非如此了不是么?重臣和废子比起来孰轻孰重,安大人心里比谁都清楚。”
纪烨尧指尖都在泛白。
他自幼就顽劣,不修习功课不学好骑射。当初他疑惑为何其余皇子那么努力而他却不用时,他问过外祖父,外祖父说他身为皇子,母家权势滔天,无论如何,有人为他兜底。
于是他欺凌弱小,招猫逗狗,混迹坊市,如外祖父所说,无论他闯了什么祸,到最后也不过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外祖父宠他,母妃溺爱他,父皇从来舍不得说他,为何会走到今日这一步。
纪烨尧攥紧栏杆:“廷尉府既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