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没什么特点,要是不认识他,扔进人海里找三天也找不到,要真的找什么特点的话,那就是他身上那种莫名其妙的母性的慈爱,和他的皮相完全不配,好像是硬塞进去的。
钱江山在鞋架上拿出自己的拖鞋,换上进屋,非常自然的把自己摔在顾纪徒家客厅的沙发上,廉价但实用的沙发发出咯吱一声。
顾纪徒去厨房洗了几个水果:“今天怎么有时间找我来了,你爸爸最近没难为你吗?”
钱江山拿起一个苹果:“那个老登斗不过我,带着他的小情人出去吃饭去了。”
顾纪徒:“你就真的打算就这么和他斗一辈子?”
钱江山:“不然呢?我不可能让钱家存在,你也知道钱家人开的那些公司都是什么东西,原谅钱铮就更别说了,把他碎尸万段我都不会原谅他。”
顾纪徒:“你这样生活下去会很累的,会失去很多体验生活美好的时间。”
“我不跟他们斗,他们就会把拆碎榨干每一滴油水,到时候我想死都死不成。”钱江山,“你不用劝我,我这次来就是为了看看你。”
顾纪徒,笑了笑:“我劝不动你,你自己觉得开心就好。”
钱江山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表:“走了,现在钱铮应该到公司了。”
顾纪徒把人送到门口:“有空常来玩。”
门关上后,钱江山像以往一样往外走,在监控看不到的地方,钱江山面色凝重。
他是到顾纪徒家里时是下午一点半,这个时间作为社畜的顾纪徒应该在公司,而不是在家。他在顾纪徒家里待了十分钟不到,但墙上的钟表分针却转了一圈,出了楼道之后,天更是从艳阳高照变成了傍晚。
完全对不上,所发生的一切都和常理对不上,从他踏入这个世界开始,就有什么东西被改变了。
车子开往A市边缘的一栋别墅,那是她妈妈死掉的地方,也是他住的最长时间的家。
推门进去,溅起一片灰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