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才刚刚迎娶新夫人不久,郎情妾意也是人之常情。”
魏确听了这话,背脊都被冷汗浸湿了,他抬袖去擦拭额角,亦不知该如何解释才能令沈戮消除疑心,可转念惊觉,莫不是沈戮……猜出了端倪?
思及此,魏确脸色更为难看,直到车帘被沈戮撩开,他下了车辇,走向魏确道:“光顾着与你说这些闲话,竟还没有去看晚宴准备得如何,魏侍郎,带路吧。”
魏确诺诺应声,侧身先请沈戮进了府,而后又引陈最与轿夫一并进入,他自己则是走在最后头。
等一行人都进了魏府,魏确才赶忙走到了沈戮身边,绕过长廊,引他前去后厨查看备宴情况。
而陈最等人在庭里候着,无需随同。沈戮与魏确到了后厨那里,远远地就见到容妤与她的侍女晓灵从里面走了出来。
刚一出门,她手里提着的物件掉落在地,俯身便要去捡,隆起的肚子已是不太舒适,便不自觉地停住了动作。
想命晓灵去拾,谁知眼前忽然探进了一双绣着螭龙纹的乌皂靴。
容妤心下一震,很快又见到靛青色的回云纹衣裳从眼前晃过,她知道这奢华的样式,也知道是谁穿的,全身都因此而僵住了。
沈戮沉着眼,漠然地凝视着此刻的容妤,她已然是知晓了自己的到来,但整张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喜悦,倒是显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厌惧之色。
与方才同魏确在一处时的笑意盈盈全然不同,竟不曾想在她的心中,他连个阉人的地位都不如了。
亏得他费尽心思地把她藏在此处,本想着是放在自己人的府上能守住秘密,待到月份一足,也能用如玉肚子里那假的来个偷梁换柱。可事到如今他却觉得不妥了,仿佛她连魏确都瞧得上,就是瞧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