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旁人要碎嘴闲话,就拉住了容妤的手腕,搀扶着她道:“夫人,魏府的下人虽不如东宫机灵,但该让他们看的,还是要演一演的。”
容妤余光瞥见过往侍女与侍从,只好顺了魏确的意愿。
二人同行在长廊里,魏确装模作样地挂着淡淡笑意,侍女们恭敬问礼,容妤也强颜欢笑地点头颔首。
一直到了前门,四下无人后,容妤才甩开了魏确的手,她嫌恶地瞥他一眼,便前去后厨找晓灵了。
魏确本是毫不挂心,谁知转身时见大门外头已停落了一辆华贵车辇。
仿佛许久之前就在此处了,魏确有些惶恐,再一看天际,已过申时,今晚的宴请的确是开始了。
而那车辇来自东宫,沈戮在车里倒是目睹了容妤同魏确之间的相处模样。
数日不见,她肚子已大了起来,魏确这阉人倒是把她照顾得不错。
从沈戮这处看来,他们两个方才是有说有笑,见到侍女下人也都彰显着夫妻同心的仪态,连下个台阶都要搀扶着,即便是想要人前做戏,也大不可不必做到如此地步。
守在车辇旁的陈最也将方才的光景尽收眼底,他能感觉到沈戮这会儿已经郁气难消,周遭气氛也是静的诡异,以至于他根本不敢开口请沈戮下了车辇。
直到那魏侍郎慌忙地出了大门来迎,躬身在车辇前道:“卑职不知太子殿下已至,有失远迎了,还望殿下——”
之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戮打断道:“魏侍郎不必多礼,今夜是陛下念及侍郎近来有功,特意差我来加了封赏——无非是我早到了一些,断不是侍郎的过错。”
这话听着令人不安,魏确猛地想起方才自己与容妤表现得是亲昵了些,但那也都是做给人看的,沈戮总不会信以为真?
只好讪笑道:“殿下,像卑职这种人,断不配有肖想的。”
陈最猛一抬头,他倒不知魏确口中的“这种人”是何意。
沈戮却道:“魏侍郎过谦了,即便是你,也会对美色有所遐想,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