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血腥气还是别的许沅自己不知道的那种事弄出的气味。
“受伤了吗?可是哪里出血……”话脱口而出后许沅就连暗恼了自己,竟这般没脑子的对着一个风尘女子问这样的问题。
意识到自己无心但冒犯的言语,许沅马上闭了嘴。
那女子的身子微不可察的抽动,许沅不知道她是何状态,是啜泣亦或讽笑?是以一时间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姑娘~”许沅自认为站到对面去端详会让人家反感和觉得被轻视冒犯,那样做不是什么明智的行为,所以就站在原地,试探着唤了一声。
那女子侧坐着身子不动,慢慢转过头来。
她面上别无表情,红唇微肿,左颊上有显明的掌印,白皙的脖颈上有一道一指宽的勒痕,右耳下的勒痕处破了皮,有薄薄的血浸朱点。
许沅被眼前的情况唬住,怔怔把手抬起又无声地收回。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能做什么。
“小姐这样的人不该来这种肮脏的地方。”大抵是不曾在身子失陷后于谁眼底见到过疼惜和无措,女子对着这个陌生小姐说的话竟破天荒的没有夹抢带棒。
女子的声音有叫喊过后的嘶哑,但并不难听出她本声特有的如江南水乡般的温柔。
许沅小心翼翼的抚过女子红肿的左颊,抚过青红的脖颈,受她影响也放柔了声音问:“是不是还有哪里受了伤?”
那女子听了,竟无声的微笑。
许沅并不知道,女子这时的心理活动。
女子想着:谁家的小姐,怎的竟到了这儿?该嫉她天真良善,还是恨她心思干净不谙世事,莫非不知这是个最最肮脏污浊的地方,不知这里的尽是些最最腌臜的人?
女子笑出了眼泪,然后眨着眼翘起嘴角问许沅:“你想知道?”
许沅仍旧看不分明这女子是笑是哭,只是女子此时极不合时宜的这份俏皮,让她觉得难受,心口有如一团吸了水的海绵捂着,闷闷的甸甸的让她说不出话,只能悄然点头。
女子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