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阳的出现提醒了许沅，她转头看了一圈，后仰错愕的望向亓王：“齐煦呢？”
她不是让他跟着亓王吗？亓王在她身后，武阳也在这里，那他人呢？
“在院子里，像是被吓吐了。”武阳一边回答一边还不忘扭头拿手指院外。
是被吓吐了还是因为别的？
许沅心中一动，低首看着襟前仍包握着她的手似有所悟。
“王爷不让我看是为何？不宜？脏污？不堪？或者…”
或者更甚！
许沅顿了顿，到底还是续道：“可是王爷，我看与不看都改变不了什么，里边的情况并不会因为我没看就不存在或有任何的不同。”
朝定澜静默良久，终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松开许沅的手，环着她凑身上前，亲自推开了房门。
房内的女子已经穿好衣服，因为门被推开而将头别向床内侧。
女子身形圆润，从她交握放在腿上的手不难猜到，她应该是个皮肤白嫩细腻的少女。
床上自是一派散乱，被褥软枕，床头床尾横竖褶皱毫无章法。床边柜头上，乱翻翻堆放着许多糟七糟八的物什。
许沅只扫了一眼便别转眼神。
床前柔软的地毯上，赤喇喇的随便丢着女子贴身的小衣。
房中间一面原本铺着绒布的方脚圆桌，现在绒布皱在半边桌上，漏出下边桌子的黄漆团花。桌下的地板有桌腿撞、磨划出的印痕。
床尾过去是关着的支摘窗，右墙前竖着一个等男子高的三开柜，门开两扇，进了房门侧头就能看到里边挂着的胡服、唐式抹子、若隐若现的纱制衣裙……
三开柜的前边，从梁上吊下一架秋千，蹬板中间加了……
门窗原都关着，此时被打开，扑鼻而来的体液的腥膻味、汗味、脂粉味，甚至还有一些让人瞠目、反胃的恶浊。
许沅步子沉重。及行到那女子前面，在各种味道之下，隐约闻到一抹血气，但屋里味道太多太重，并不容易从中分辨出是否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