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伙马匪,千里凤骑着马撵了两天两夜,累死了四匹马,大腿屁股都磨出了血泡,就凭这份耐力,普通人望尘莫及。
“好吃吗?”
旁边的副都统楚老大摸着光头,阴阳怪气问道。
千里凤咧嘴笑道:“这可是皇粮,我那些祖宗从没吃过,到了我这一代,老天终于开了眼,等破了碎叶城,凭借战功,咱也捞个牙将当当,去京城弄处大宅子,娶几房媳妇儿,地下的祖宗不得乐开了花?”
楚老大曾经在安西军中效过力,对于皇粮自然不稀罕,他面沉似水说道:“去京城?你知不知道,这一仗要死多少人?”
千里凤挑眉道:“死一百万人又如何,跟我有啥关系,只要追随李公子,早晚能出人头地。楚老大,你该不会见我受宠,吃醋了吧?”
“味真大,吃你爹的醋。”
楚老大爆了句粗口,忧心忡忡说道:“我在安西军中呆了几年,养了双不算透彻的招子,依我来看,这一仗要打到天翻地覆,即便能杀掉郭熙班师回朝,也得拼成尸山血海,活下来的,轮不到咱们这种杂碎,不如趁机为自己的小命想一想。”
千里凤听他话里有话,左右张望一番,发现都是自己亲信,这才低声说道:“楚老大,咱都是青瓷镇的同乡,从小我就敬你是条汉子,把你当邻家大哥看待,否则凭你那几十号人马,早被我吞的干干净净。现在就咱俩人,有啥掏心窝子的话,尽管直言,我若是回去告知李公子,祖坟被马蹄荡平。”
楚老大深吸一口气,斩钉截铁道:“走!能走多远是多远!东西南北都是活路,唯有留在碎叶城是死局。眼下都是咱们的兄弟,只有二三十个复州兵,把他们宰了,不留一个活口,然后过白河,一路南下,到了安南都护府改名换姓,谁知道咱们是逃兵,开荒,种地,给人看家护院,怎么都能讨一条生路。”
千里凤慢悠悠啃着粟米饼,念头转了一遍又一遍,问道:“想好了?”
楚老大皱起额头刀痕,闷声说道:“早就想好了,迟迟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