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较这些闲言碎语,也不同妻子争执什么,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邢母叫邢守约先坐着,命人叫了两个容貌姿态绝佳的女子进来,两人俱是水眸粉腮,羞涩温婉,进来后便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邢母道:“守约,你也年纪不小了,这两年在外征战不便回来,为母便先替你纳了两个妾室,你瞧着可还满意?”
邢守约的面色在看到她们进来时就变了。
难怪他去寻祁桑时,她话里话外同他生疏了许多,不似先前那般邢哥哥地称呼,一双眸子里也没什么亲近之意。
他还以为是姑娘长大了,知羞了,而自己又久未回来,刚见面难免会一时情怯。
“母亲。”
他攥紧手指,勉强控制着情绪,温和道:“您知晓我同桑桑是有婚约在身的,桑桑刚刚经历丧兄之痛,您怎可在这时给我纳妾,您叫桑桑如何想我们?”
邢母似是会料到他这般说,重重叹口气:“哪里来的什么婚约?不过是你多年前同祁旻的两句戏言罢了!守约,母亲并非落井下石之人,便是祁旻还在,这桩婚事母亲也是不允的,那祁桑瞧着端庄,实则骨子里野得很!难以调教,将来如何打理我邢氏上上下下?”
“好一句非落井下石之人!”
一声冷笑传来,邢守诺一身男子装扮,直接大步流星地跨了进来:“母亲,您早不纳晚不纳,偏选在祁桑最落魄之时给兄长纳妾,不就是想划清界限,怕被她牵连了么?”
邢母面色一变,盯着她厉声呵斥:“守诺,你乱说什么胡话!说了多少次了,不许你穿男子装扮!姑娘家家成何体统!”
邢守诺直接在邢守约身边落座,右手拿着马鞭,一下一下地敲着左手手心:“我说胡话了吗?那夜大雪,祁桑拖了个半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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