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水生可不是老庄头,自然清楚乐承卿这句话的意思,立马回答:“这是渔夫的基本操作。我确定我看得清楚。”
乐承卿眼看一计不成,开始追根究底:“你怎么证明?你说看得清楚就是清楚的?”
陆水生一时无言以对。
乐承卿间陆水生沉默,乘胜追击:“我乐家的文房四宝都是从一个地方采买,各房里用的都是一样的,再说对于乐家来说,这文房四宝又不是什么稀罕物,磕了碎了都是家常便饭,随手就放到一边了。
我从废旧的院子里拿出来的那些个笔砚镇纸,是有缺口,我还可以拿出很多这样的东西来,怎么就证明有缺口的就是凶器?!
难不成我在自家收拾些旧物,就定我的罪?十年前渭水边,刑部已经查了个底朝天,今日凭这个就定罪,未免太离谱。”
不得不说,乐承卿的思维真的转的很快,从陆水生短短一息的犹豫中,就找到了反转的言辞,不得不说,这么多年,他能诓骗那么多的小娘子,这张巧嘴定是出了不少力。
乐承卿见刑部大人皱眉,接着说:“我这边也有证人。”
刑部大人点头。
从侧门被刑部官吏带进来一个穿着囚服胡子满面的人,正是吴管事。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吴管事站定后,带着镣铐的手抬起,一阵哗啦啦的铁响,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和胡子,缓缓开口:“我原本是乐家的管事,在刑部已经呆了将近十年,十年前乐家在渭水避暑,给乐家大船提供鲜鱼的渔民,便是我找来的。”
乐承卿上下打量了吴管事一番,略微皱眉,不过还是冲他点了点头后缓缓开口:“吴管事,你跟官老爷说说,当时你是因为犯了什么事才入了狱?”
“说来惭愧。”吴管事虽然已经入了大牢将近十年,一开口还是文质彬彬打着官腔,“十年前我在乐家做管事,接触的人多了杂了,乐家十年前已经是很风光的门第,自然少不得有人请客吃喝,渐渐地便沾上了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