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费和赞助费收了,具体金额你去找庞先知帮你参详。
洛南职业技术学院,王氏愿意捐就捐,不愿意也无妨。朝廷看重的是王氏有没有参与到谋逆以及接下来的做法。只要都没有问题,王长福可以坐上郡守之位。
如果王氏不出钱,盖三所学校的钱,都从洛东少学的赞助费里出,洛西少学的学生以后大概率要给官老爷们做吏员,洛南职业技术学院的学生以后也是给官老爷家的产业做事,上官和东家出钱乃是理所当然。”
虞世学领命之后,刚准备行礼离去,却听姜云逸又道:
“记住一条,我们都是历史中的人,不可避免地会带有历史局限性。
改革大业,必须深刻考察所处的社会历史条件,准确把握社会主要矛盾,在此基础上因势利导,方有可能成事。
我们不可能做超越历史阶段的事,科举方方面面历史条件均已成熟,所以才看起来那般容易,但副作用仍然不小,只是眼下没有爆发出来罢了。”
虞世学沉声道:“明相,科举已是大势所趋,人心所向,任谁也不可能更改。”
姜云逸意味深长地道:“如果科举的主导权落在公侯手上,他们可以把科举揉圆了捏扁了,只要拿到主考官,那不是想叫谁中就叫谁中?”
虞世学默然无语,深施一礼,转身大步离去。
人都有自己的坚持,能排除主观因素影响,只从最理性的角度做决断,毫无疑问是极其困难的。
但帝国的掌舵者,必须具备这样的基本素质,决不能被情绪所支配。尤其不能以为自己做得是对的事就盲动躁进。
世界社惠主义史上,得的最多的病就是左派幼稚病。
总体来看,虞世学控制情绪的能力还是不错的,再磨炼磨炼应该能出来。
关键是立场站得稳,身上的枷锁也少。
但姜云逸绝不会因此就对他无条件信任,因为人也是会变的,尤其是进了官场这个大染缸。
使命牢记,初心不改,何其难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