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且留步,在下告辞。”
目送黄九离去,丘太泉一脸的激动之色,在徒河城捞了十年,他当然是懂行的。果真能做这等生意,肯定有希望东山再起。
黄九走出小厅,除了送行的老书童,身后还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黄九下意识回头,却见丘书珍竟然追了出来,还挥退了老书童,登时提高了警惕。
“先生究竟是何人?蛊惑我爹意欲何为?”
听到这女人起了疑心,早有准备的黄九微微一礼,却沉默不语。
丘书珍沉声道:“先生莫不是南边的谍子?”
黄九微微仰头望天,叹道:“小姐误会了,黄某原本只是濮阳侯府一介家奴,为了儿孙前程,来北地赌命。”
丘书珍微微一愣,如此人物,竟然只是个家奴?南边人才果真富裕到这等程度了么?
她收摄了心神,又追问道:“果真如此,又凭什么能弄到那等紧要之物?濮阳侯家似乎不在议政殿之列吧?”黄九解释道:“小姐所言不差,本家已经稍显没落,所幸主母精明,争到了投资总公司一点份子,是以能从投总拿到些许货品。”
丘书珍微微恍然,但仍然疑心未散,又追问道:“你蛊惑我爹,就只是为了给主家做点生意?”
黄九情知不拿出点诚意说服不了这个女人,当即斟酌着道:“小姐应有所耳闻,南边如今正要大力做产业。
主家肯定是争不到好产业的,在下便提议主家剑走偏锋,赶早来做这倒买倒卖的生意。
主母许诺,只要能做得好,便放我儿孙自由身。”
丘书珍微微颔首,觉得合情合理,只是还是不放心:
“这两国商旅由来已久,你这怎算剑走偏锋?”
黄九解释道:“小姐有所不知,在下原本北上只是做寻常的贸易,听闻明相动用北伐总公司股本投了上谷郡涿鹿县投资与贸易公司的两成份子,猜测明相大概是要做大两国贸易的,这才决心赌一把大的。”
丘书珍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