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一处来,忍不住抱怨道:
“你倒是不愁,你侄子都当上中书舍人了,放一任郡守回来就是九卿,后面入阁也问题不大。”
黄玉晒然道:“公侯们都早早派了子侄入相府,谁叫你装死呢?这叫脸皮薄吃不着。”
文仲谋神色愈发阴沉,无缘无故派个子侄去献媚,哪里拉得下脸?他忍不住狡辩道:“公侯们那是跟他做了妥协。”
黄玉幸灾乐祸地哂然道:“所以啊,现在轮到你了。”
文仲谋登时惊怒交加:“他凭什么呀?我对他一忍再忍,他凭什么打击少府?”
黄玉意味深长地道:“文少府,你觉得,他做事是看谁不顺眼才出手打击么?”
文仲谋登时语塞。
黄玉道:“那个投总,放给各家出份子分红,齐国公府一毛都没拿。那个北总,还是为了带头给陛下筹钱北伐才认购了十股。造纸、报纸这等产业都献给了朝廷。
放弃私心,从公而论才是他的不败金身。正是因为大家都知道,他做的事是对的,而他这种孤臣根本没有把柄可抓,所以才能无往而不利。一旦他开始谋私了,金身立刻就破了,光反噬就能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文仲谋略显无力地道:“他就真的就半点私心没有?他到底图什么呀?”
黄玉耸耸肩:“这我哪儿知道,不过我那个侄子倒是也开始有样学样了。我荆氏子侄求到他那里,只要说不过去的,都一副铁面无私的鬼样子,没指望了。”
文仲谋愕然半晌,才颓然道:“我该怎办?”
黄玉却不立刻答疑,反而道:“你猜他那个中央银行就只是为了管高利贷和发钱饷么?”
文仲谋警惕地道:“他是想把天下钱庄都纳入管辖,甚至朝廷要强行入股?”
黄玉笑道:“这是肯定的,但我猜这央行大概率是冲着你少府去的。”
文仲谋微微一愣,旋即悚然一惊:“他竟敢惦记铸币权?那可是陛下花了好大心思才争回少府的!”
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