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仲谋微微颔首,压下这个无关的议题,一时有些气闷,岔开话题:“他就敢明目张胆把手伸进兵事里?李镇元竟也不管,陛下难道也不管么?”
黄玉晒然道:“没有兵权,如何立得住?”
文仲谋卡了一下,才道:“那也应该是太子亲自来抓才是啊?”
黄玉道:“陛下登基前五年,对赵相言听计从,所为何来?”
文仲谋再次语塞。
黄玉补充道:“除非太子亲自领兵打一场胜仗,否则如何抓得住兵权?”
文仲谋愈发气闷和焦虑,一个军政一把抓的相国,肯定史无前例的强大,哪里会有旁人反抗的余地?
“那小子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本以为内阁四相会稀释丞相权柄,不料其他三相竟一致纵容其上蹿下跳。今日竟敢明目张胆伸手进兵权,连军队封赏都被他一手包办了。
简直岂有此理!
“他这般开罪带兵将领,凭什么能抓住兵权?”
文仲谋忽然问出了一个核心问题,照常理,抓兵权主要就是笼络实权大将。但姜云逸却一出手就得罪了许多前线将领。
黄玉淡然道:“前几日他是怎么拿捏读书人的,难道你没看清么?”
文仲谋微微一愣,旋即倒吸一口凉气:“他竟敢架空将校?就不怕出大乱子?那些武人可不像读书人那般穷讲究。”
黄玉轻呵一声:“军心都被人拐跑了,该着急的是带兵的将校。今日还只是从封赏入手,以后若是饷银都通过央行发放,你猜那些兵到底向着谁?”
文仲谋倒吸一口凉气,道:“若是那些兵都向着他,陛下怎可能容许?”
黄玉晒然道:“那些读书人最后效忠谁了?那小子刚进潜龙卫的时候,就蛊惑我手下的人,说什么不是为他办事,而是听他吩咐为陛下办事,下面的人直接就认账了。”
所以,这次的套路还是“听他吩咐为储君效命”。
看着黄玉幸灾乐祸的样子,文仲谋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