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煜便跟着好友出门赶往城东,马车根本雇不到了,到了也过不来,那时路上士子已经络绎不绝了。
到了考场,只见到一片不甚高,但却规模惊人的建筑,从报纸上说动工,到现在也就一个月,竟然进度如此之快?这考场,竟然已经盖了大半。外围竟然已经起了一排铺子?这速度,这规模,简直闻所未闻。
素来镇定的陈明煜看得心旷神怡、心潮澎湃,这便是当权者可以调动的力量么?
大丈夫当如是!
陈明煜排在队伍中亦步亦趋地向前挪动,抬头仰望着九丈高的牌坊。
“鲤鱼跃龙门?倒也颇为贴切。”
视线放平,牌坊两根柱子上刻着一副楹联: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工整、立意,皆是上上之选!”
穿过龙门,陈明煜心情微微有些激动,穿过这扇门,便算是天子门生了么?
“郎君,一堂课一个半时辰,中间休息两刻钟,共三十钱,目前还不能选教室。”
陈明煜终于排到了,果断掏了三十钱,拿到一块木牌,上面刻着乙二十七。
可是,这个乙二十七教...室内在哪?
前方,出现一块指示牌,两块不同的长条形木牌分别指向左右。甲乙丙丁向右,戊己庚辛向左。
陈明煜沿着廊道岔口右转,步行十余步,又看到指示木牌:甲乙向左,丙丁向右。
寻找教室的路上,陈明煜细心地发现,这考场盖得颇为高大,虽只一层,但顶棚足有两丈高。四周墙壁、梁柱看着挺结实,但非常粗糙,连半点装饰都没有,石块棱角也未打磨,撞上必定惨烈。这对于见惯了江东雅致阁楼的他来说感觉有些不适。
这显然也是那位明相的主意,凡事只要最有用的那部分,其他能省则省。极致的实用主义,毫无审美情趣。
科举大纲、日程安排和这考场都非常粗糙,但能顶着压力有序向前推进就已经非常人所能为了。看起来朝廷是一个钱都没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