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修缮去了,眼下还没拿回来呢?”
贾蓉见蒙混过去了,忙打了个哈哈,目光又落在了绿珠身边绣筐里那绣了一般的海棠花。
“你这般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那便无事了,你好生做着女红,只是夜间别使针线了,仔细伤了眼睛,我这腰间的香囊虽说旧了些,却也不忙着用呢?”
绿珠俏脸一红,侧过身子慌忙拿团彩线掩了筐里的绣绷,呐呐道:“谁说是给你打的香囊,原是小兕子央我做的,尺寸却大了些,罢了,既是爷发话了,等做好了舍给爷便是,可莫想多了去。”
看着小脸烫红的小丫鬟,贾蓉心里也是爱煞了。
和绿珠调笑了几句,贾蓉转身回到书房,皱着眉头撕开信笺。
这封不知名的素笺上,却用簪花小楷密密麻麻地记着某人的膳食纪要。
什么时辰用饭,哪道菜由那个师傅操办,常用的些子什么饭菜,食盒样式,平日里哪个丫鬟送餐,送餐的路线,纸上一一写到,全无略处。
信上虽不具名,可贾蓉瞧着上面文字记录的送餐路线,稍一分析,便看出终点分明是他那便宜老子,贾珍的院子。
除此之外,贾蓉拿起这信纸时,从里面掉落出一张撕成二指来宽的纸条。
上面只有一行小字。
“欲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
贾蓉又低声读了几遍,只觉得后背发凉,分明感受到这字里行间里透着的阵阵杀机。
有人暗中送一封贾珍的膳食纪要给自己,是要做甚么?
至亲?可杀贾蓉心中有了一些领悟。
这是有人怕自己弄不死贾珍,打算襄助自己?
依着信上所言,贾蓉只消暗地里派人寻摸些子发作慢些的毒药,放进贾珍三餐饭菜里,不消十天半月,自己那个便宜老子就得一命呜呼,魂归地府。
可这背后的人既然有能耐把自家那便宜老子一应事务掌握地这般清楚,自己动手便是,又为何要送予他。
难道想看宁国府发生一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