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到那个人,初一开始住校,放假到家了,也是自己洗衣服,偶尔妹妹还让他帮忙洗,他居然都不生气的。
“你家呢?”齐明辉问我,我想了想。
“我家衣服都是凑一起,我姐和我还有我妈都洗,我爸只做外面的活计,基本不做饭不洗衣服,连那柴火都不!”
如今想想我父亲,也是很过分哦,这一点他不如二叔,二叔会帮婶婶拿柴、烧火的。
“那都是手洗,也累啊。”
“都是地里没啥活了,才洗衣服,忙的时候都不洗。”我有点尴尬,不过也就一瞬。
“嗯,农活第一,不管春秋夏,耽误不得。”他没有大的反应。
“你咋知道的呢?”
“我爷爷家、姑姑、叔叔他们也是村里生活的,不过就在震西这边,不是很远。”
我们俩一边走一边说话,都没注意到时间的推移。
拐到药厂附近的小区的时候,人烟很稀少了,孤零零的几盏路灯照着无人的街道,只有周围一点点才有光亮,略远一点的地方,都是黑咕隆咚的。
我有点紧张。
“你回去的时候,会不会害怕?”我有点担心他。
“还好吧,以前偶尔跟晚自习,也是挺晚的才回家的。”他声音还算平稳。
我看着黑黢黢的四周,想象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以后不太晚回来了,你回去我也会担心你。”
我确实如此想的。
“谢谢你担心我,没事的,我一个男的,怕什么呢?我可以到家后给你打电话,打到警卫室?”我听出他声音里的笑意。
“嗯,咱们俩骑上车吧,你在旁边我也紧张。”我不太清楚几点了。
“中,咱们俩骑上,你在外面,我在里面骑。”他对我说着安排,我知道他的意思,因为外面挨着杂草丛生的土地,更黑!
终于熬到了药厂的门口,看到了灯光,在我心里如此的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