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偷偷的打量着这个被史书称为最硬脊梁骨的男人。
他现在也不过才二十来岁,身上的官袍已经洗的褪了颜色,头戴丝冠,双目朗朗,短髯薄唇散发出干练强硬的气场。
“你可曾上过学,读过书?”
“不曾!”
“你可曾出过山村?或最近偶遇过什么陌人?”
“不曾!”
“那你告诉我,是何人告诉你的这首词,并让你专门在此戏弄于我!”
那人脸色突变,抬手重重的拍在轿轩上,散发的威压排山倒海。
赵镇勉强稳住,抬头直视那人的眼睛:“大人何出此言?”
“哼!我且问你,你改风云声为浣溪沙,又是何意?”
赵镇楞了,他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了问题所在。
此时的胡铨胡大人内心并未完全消沉,因此上半阙看似是没计遮,实则是内心有不甘。此时就算想要到这山村来,也不过是儒家一贯的乱世而隐,盛世而出的处世习惯使然。实则他的内心深处是不甘,是不屈,是想择机一展抱负。
而这词的后半阙,却是他作于南宋时,彼时朝廷苟安于一隅,岳武穆被杀,秦桧等把握朝政,乌云蔽日真真是无可奈何之际,才有感而发,此时的胡铨,两鬓正黑,又怎能理解暗添双鬓雪时的无奈。
因此听到浣溪沙,只会联想到当下朝廷中张邦昌等人主张迁都南下的言论,自然会有所不满,心生警惕。
得亏赵镇脑子转的快,瞬间就想到了圆过去的说辞。
“大人,改为浣溪沙,乃是想到西施助夫差灭强吴之典故,一时退让是为了卧薪尝胆,最终三千越甲可吞吴!”
虽然勉强,好歹也算是一个能说的过去的说辞。
“小小村野顽童,岂敢妄议家国大势!”胡铨辞严色厉,抬手狠狠的扔下轿帘。
周围的人吓了一哆嗦,差点跪下去,赵镇的嘴角却偷浮一抹笑意,因为他发现胡铨虽然话语愤慨,表情却平静不少,颔首的微动作也表示了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