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春归没计遮,百年都似散余霞,持杯聊听浣溪沙,但觉暗添双鬓雪,不知落尽一番花,东风还似夜来些。”
凡是词皆有词牌,应该是唱出来才对,但这浣溪沙是个什么曲调,赵镇并不知道,也只能字字朗读。
“咦!”
轿子里的人自己掀开轿帘,近乎是跳了出来又在轿前站定。
他表情复杂的看着赵镇,这无奈沧桑,欲言又止之后半阙,若非历经半生坎坷,又如何能写得出。
可眼前这个孩子,确确实实只有十二三岁,而且衣履阑珊,明明就是山村野小子。不用说作词,怕是连《三字经》都没学过。
定然是有人提前作好,教与这黄口小儿,专程在此戏耍自己。内心顿时有种被戏耍的愤怒,气愤的又坐回到了轿子里。
赵镇当然不知道胡铨此时的内心争斗,只看到他表情变换,最后有些生气,心里十分纳闷。
他原以为此词一出,胡大人还不立刻冲过来将自己视为知己,结为挚友?自己也得以抱上这条大腿,到时候眼前的这点困难那还能叫困难?
这明明就是作者本人的原词,当然最合本人的心境,怎么就出了差错呢?这该如何是好!
孙管家看到胡大人的反应,内心暗自高兴不已。
“小子,想出风头出大了吧,等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胡大人坐在轿中眉头紧皱,右手扣着膝盖,嘴里反复念着这六个字,字字推敲!
“浣溪沙!风雨声?浣溪沙?……”
整个小山村,安静的就连一片树叶落地都能清晰可闻。
轿中的人不说话,周围的人自然连大气也不敢喘,孙家大管家侯在轿前,暗自得意。
乡亲们全都为赵镇捏了一把汗,赵玉山更是连心跳都跳的小心翼翼,额头的汗流到了眼角也不敢擦。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胡大人突然自嘲般大笑几声。
“小子,你到近前来!”
赵镇不知所以,小心的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