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您究竟要儿子避讳什么?”
“哎!”
曹寅重重叹气,有些事真是说来话长了。
“为父本想着让你再松快几年,可眼前形势骤变必须让你了解好些事。江宁织造不好做,不仅是皇上的钱袋子,还是皇上的密探。”
曹顒理解地点头,“儿子明白,圣驾南巡的费用多要父亲赚取,但近几年的矿产生意不好做,账务的亏空没能补上。”
江宁织造,这个职位是个肥差,但世上没有毫无风险的肥差。
作为内务府出身的皇商,曹寅凭着皇上对他的信任,合法合规地问康熙借生意启动资金,也能从事普通人无法轻易从事的矿产生意。
所赚的钱,部分让曹家富裕起来,部分给皇上送去。
听起来似乎是双赢的好事,却有一个最重要的前提——生意没有失败,收益大过支出。
做生意,朝中有人很重要,但并不是背靠康熙就一定能日进斗金。
谁都知道江南富庶,此处各方势力争夺利益。
曹家能凭着皇上获得采矿权,其他商人也能背靠别的皇室宗亲、权贵大臣。
哪怕皇帝也不能独吞所有利益,大家都是要吃饭的,不给好处,谁跟着你做事。
这种简单道理无需赘述,曹家也就势必遇上商业对手。而不幸的是曹寅在竞争中处于下风。
近几年,账面亏空越发大了。
曹寅也想弥补,可脑子还有一根弦,有的生意绝对不能碰。
一旦他的品格被康熙质疑了,信任化为乌有,别说弥补亏空再享荣华,直接就会被一撸到底被罢免。
曹家不去碰触非法营生,但总有人敢铤而走险。
人以群分,时间一久,同流合污者聚集到一起,非法利益集团就出现了。
“是为父的失误,这几年竟然没能探查到非法略卖人口团伙在江南落地生根。直到去年才发现了他们的踪影,但为时已晚了。”
曹寅回头去看,已然明白自己与苏州织造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