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琅只觉心火燥热,“当今不是那昏聩愚昧的,又正是与太上分庭抗礼之时。
咱们家这般显眼,焉知不能被杀鸡儆猴?
便是太上肯保咱家,又肯花费多少气力?
太上麾下旧臣何其之多,失了我们不过不痛不痒。
但今上若是除了我们,却正是立威的好时机!”
一个不愿出全力,另一个却肯狠下心,誓要从暮年之虎口中撕下块肉来。
还未开战便胜负已分。
“届时二龙相争,他们不痛不痒,只咱家会灰飞烟灭啊!”贾琅这般说道。
那边贾赦已被这番话吓得魂不附体了,“若是如此,我们该如何做才能保全自身?”
贾琅在房内踱步盘算,“父亲先同我细细说来,此事你参与多少?”
“我只是知晓实情,却未曾参与半点。”
到了此刻贾赦已不敢再有隐瞒,当下全盘托出。
“自今上登基,我不理荣国府世事后,那贾珍便同太上麾下走得越发近了。
蓉哥儿的婚事本定了川宁侯之女。
不知他们如何操作,竟让蓉哥儿有日瞧见那秦可卿,就此情根深种、非卿不娶,这才将亲事换了。”
“先废太子独女,为何被丢在养生堂?
再有那秦氏之父,又是谁的麾下?”贾琅复又问道。
贾赦一一答了:“原是先废太子妃不忍女儿受苦,诞下女儿对外报了个死婴。
后托了自家亲信将那孩子送出去,一番运作便由秦邦业抱养。
至于秦氏之父秦邦业应是先废太子麾下罢?”
贾琅早就面色如常。
方才疾言厉色只是为吓住贾赦,让其莫要隐瞒。
若是因这些事便气愤难当,他早被活活气死了。
“被幽禁非死不得出的先废太子夫妻自个儿存活尚且艰难,却能联络家臣送个女婴出去。
那是个会喘气会哭号的孩子,又不是什么物件。
事成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