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那秦可卿果真身份有异,只将太上吩咐之事同贾赦尽数道来。
甫一听这话,贾赦吓得赶忙去捂贾琅的嘴。
“我儿!
万不许这般大声,被旁人听了去又要多生许多事端!”
贾琅避开父亲伸向他的大手,只蹙眉问道:“此人究竟是何人?”
贾赦瞧着实在瞒不过,便低声开口道:“那位秦可卿,是秦家抱养来的养女。
养到十五六岁,因生的花容月貌便入了宁国府,做了贾蓉正房......”
贾琅当即打断这话,“父亲说的我都已知晓,何苦还拖着我不讲实情?”
天老爷!
何故让我生了个这么聪明儿子!
贾赦心中叫苦,却还是好生安抚。
“这是那秦氏明面的身份。”
他闭了闭眼,声量如蚊虫低鸣,“实际上,她是先废太子独女,该是姓朱才是。”
什么!
贾琅“腾”的直起身来,也不说话,只在房内来回踱步。
贾赦瞧着儿子这架势,竟比当年老父在堂要请家法时还要瘆人几分。
当即续道:“琅哥儿莫急,那知晓秦可卿身份者不多。
只要咱们不说,必不会惊动官家。”
贾琅闻言也顾不得什么,只冷笑道:“知晓此事者不多?
今日四王八公家的来了一半!
同我们家相熟不相熟的都送了祭礼来!”
他握拳,手心内似还能感受到那冰凉珠翠。
“便不说他们,她秦可卿是什么身份?能让大明宫掌权内相亲来送礼?”
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咱们家同太上关系亲厚、不同寻常么!
贾赦到底不是个蠢出生天的废物,话说一半,这未竟之意已是被他参透。
只是他仍心下侥幸,“太上比不上官家铁腕治下,却是个最重情义的。
手中又大权未失,咱们追随着如何不好?”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