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的屋子不是空着的?”
“那丫头你又不是不知道,门都锁了,不让进。”二婶看上去一脸嫌弃自家女儿的样子。
“婆婆可以跟妹妹一起睡吗?”
床虽然不大,但是安南是真的不想晚上让她出去吹风。
“年纪大了,睡觉不安稳,碰到她伤口就麻烦了。”
“那珍珍去娘屋子里睡?就住一晚上。”
“她受伤了,怎么能睡地上呢?”二婶声音很大:“还是去那边好,家里也没有那么多褥子。”
安南没有动,还在坚持。
娘低着头,也没说话。
婆婆从怀里拿出一个灰扑扑的头巾往王珍珍头上裹:“趁着天还早,拿这个包着头,外面一点都不冷。”
“啊,疼,哥哥。”一股子汗味、臭味混杂在一起,王珍珍躲着她的手,二婶冲过来要按住她。
再这样,她要忍不住真的疯一把了,王珍珍咬牙。
安南挡在床边,伸手扯过头巾,扔在床上,
从衣柜里面拿出一件军绿色的褂子,半新的,套在她身上。
她一动不动,低头看着哥哥蹲在地上给自己穿鞋,鼻子发酸,太让人心疼了。
“上来。”安南背起她,走了。
天已经全黑了,风挺大的,天地间好像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咕——咕,远处的鸟不急不缓的叫着。
她贴着哥哥的脖子:“不疼的,哥哥。”
“嗯。”
“我聪明了。”
“嗯。”
“吃兔兔。”
“好。”
贴着男孩不算厚实的肩膀,暖暖的,
王珍珍看着漫天繁星,对这个世界有了一点归属感。
回到家,安南从床底下掏出兔子,清洗干净,
从屋后找出一块平整的石板,将兔子剖开,切片。
王珍珍蹲在旁边,看这工具齐全的,
两兄妹应该没少干偷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