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她可太熟悉了,是二婶。
安南:“您开药吧。”
“要养,有条件可以用山参炖个鸡汤。多吃肉,
她失血太多了。我开个证明,你们可以去公社买点猪血。”医生的声音有点哑。
“要钱吗?”妈妈小声问道。
“肯定要钱的啊,我不开证明,你们有钱都买不到。”孙医生温和地解释道。
王珍珍偷偷睁开眼睛,屋子里人不少,在柜子旁写字的应该是孙医生。
床边站了三个女人,衣服很旧,还算干净,
年纪最大的那个看起来还有点富态,还有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颧骨很高。
“猪血多买一点,咱娘也虚,一起补补。”王珍珍脑袋又开始嗡嗡了。
孙医生写好处方,递了过来,几个女人都没伸手,
安南接过处方,送孙医生出门。
“诊费就不收了,消炎药得付钱,先记账上,年底分红你们还给大队吧。”
“谢谢医生。”
“这个病就是要静养,以后别让她往外面跑了。”
两个人的声音越来越远。
婆婆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扫把星,家都被她败光了。”
“十五了都,上次来说媒的,看上了吗?”
“谁能看上她,傻子一个。”
“找远一点啊,山沟里面连个母猪都是香的。
前面岑家就找了一个,五十块的彩礼。”
几句话就安排好她了?
王珍珍看着妈妈跟着她们的出去背影,到底是胆子小不敢说话,还是根本就不在乎?
或者是也想赚一笔?
她从来不介意用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要不是原主的记忆,她本来对人也没抱希望。
王珍珍轻轻叹了口气,再看看吧,继承了这个身体,总要为原主做点什么。
晚饭是玉米糊里面放了几片蘑菇,安南给她送到床边,接过碗,往他的碗里看了看:“肉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