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了十五个,总司才告诉咱们能分金子。他们那些人,上来就知道了有金子,马六那些人,真是白死了,这更不公平!”
邓八子抹了一嘴油,也低声应合着,附近的几个流民少年也都是一脸心有戚戚的点头。
罗虎子刚扒拉完米饭,碗里的米粒被舔得一颗不剩,听两个平素交好的伙伴这么说话,只觉怒气攻心。咯嗒一声,搁碗的手劲大了几分,话音虽然压着,却带着沉冷的气息,他不是多话的人,但这时候,他觉得自己不能再沉默了。
“你们是怎么了?刚受了点好就起了贪心?公平?为什么要瞧着别人去问什么公平不公平?四哥儿……总司对咱们难道还不公平?咱们吃的穿的用的,哪样不是总司给的?家有百亩田的富人家都没咱们这曰子,还要总司怎么公平?把咱们当宝贝儿子供着?”
罗虎子平常沉默寡言,可憋足了心气倒出来的话,顿时将众人给震住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着那些矿场小子看咱们不顺眼。”
梁大赶紧分辨着,急得脸也红了。
“是啊是啊,说的是那些家伙,跟总司又没关系,虎子你可别多心了!”
邓八子一边说着,一边还朝远处瞅着,贾吴等人另开一桌,不跟他们凑一起吃饭。而李肆更是一个人在屋子里呆着,享受独份小灶。
其他流民少年也纷纷开口说罗虎子多心了,罗虎子脸色稍缓,瞅瞅旁边那些矿场少年,低声哼道:“有肉有力气又怎么样?比的可是走路,咱们从小就在山里爬着,跟着家里人从北面走过来,怎么着也走过上千里路,还怕他们?”
“哟……不怕什么啊?是不怕屁眼里藏金子,还是不怕心口被戳个透凉?”
一个矿场少年站了起来,他正好听到了罗虎子那话的后半截,可这一开口,却直奔流民少年心里的痛处去了。这少年叫方铁头,矿场少年里,就数这家伙瞅他们流民少年最不顺眼,经常说些什么野狗崽子不配跟他们一起分金子的恶言。
“你有胆子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