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公平,他们一直在矿上作活,吃饱穿暖,那一身的肉可比咱们结实多了。咱们才吃几天饱饭,就要和他们一起比……”
鸡冠山东山脚下,矿场之西的小山谷里立着一排木棚,木棚一头,几张长桌拼成长长一列,五十多个少年分坐左右,正在吃着晚饭。精细苞米窝头加白菜烧猪肉,还有稻米饭和蘑菇汤,对寻常乡人来说,这可是一月都难得享受一次的美味,可少年们却慢条斯理地一边吃一边交谈着,显得习以为常。
他们的确已经习惯了,这已是训练的第七天,每天的午餐晚餐都是这个水平,他们甚至还享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早餐,豆浆窝头加鸡蛋。
头两天少年们撑开了胃口的吃,一是真没享受过这么好的吃喝,一是每天的大运动量训练也让他们的胃袋空虚如无底洞一般。
前两天的训练很简单,除了跑步之外,就是作李肆教给他们的什么“俯卧撑”、“仰卧起坐”,还有借着木棚外立起来的横杆作什么“引体向上”。总之每天必须折腾到筋疲力尽,两眼发虚才罢休。
七天过去了,绕着木棚外那百步草场每天一百圈,俯卧撑仰卧起坐三百个,引体向上一百个的指标,所有少年终于都能完成,和他们一起锻炼的李肆就宣布,进入下一阶段的行军训练。
这时候就出现了一个状况,流民少年和矿场少年很自然地结成了两个小团体。前者觉得自己比矿场少年先来,就算只是几天,那也是老资格。后者觉得自己和李肆关系近,流民少年不仅是外人,还个个瘦弱无力,前几天训练都是他们拖后腿,根本没资格骑在他们头上,相互间就有了冲突。
李肆就将第二阶段行军训练改成了竞赛,把流民少年和矿场少年分成两个组,哪个组全员领先就奖励哪个组,奖励暂时保密,少年们以自己所得待遇为基础推算,都对这奖励充满了期待,相互间的火味更浓了。
“这不公平。”
梁大咽下一口蘑菇汤,继续发着牢搔。
“这算啥?咱们二十一个人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