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不同,干脆就按照年岁排序,怀泽坐在最后面一个座位,旁边正是八岁的童生陈勤。
怀泽微笑着朝陈勤打招呼,陈勤也简单回了个礼,然后就又投入到背诵中。
何先生今年也才四十多岁,但在这个时代已经属于马上“知天命”的年纪,他只简单穿一件青色长衫,仔细去看袖口位置还有明显的墨迹,显然平常也是勤于书法的。
因着今日有新学生,何先生考校完怀源的功课后就走到怀泽面前,手里还拿着一把戒尺。
怀泽大惊,他的水平目前和学堂里的其他学生相差甚远,若是如此,那将来岂非逃不过体罚。
许是那把戒尺的威慑力太强,怀泽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他如今已经学完了三字经、百家姓和千字文这三本启蒙书籍,何先生就捡着其中的难点问题着意考察,怀泽觉得自己的手心都要冒汗了。
偏偏何先生的表情始终没有任何变化,怀泽就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
到了写字的环节,怀泽就比较有信心了,他的字可是经常被孙先生和便宜爹夸奖的,虽然年纪小,力道有些不足,但已经初具神韵,假以时日,定然是拿得出手的好字。
何先生点点头,心里面对他们兄弟两个有了初步评价,怀源虽然有些才气但太过自傲,辞藻过于华丽,而怀泽则更加务实,基础打得相当牢固,只是如今年纪太小,还不能轻易下结论。
学堂里的学生学习进度各不相同,何先生也会根据他们的个性来布置作业,毕竟在科举的初级阶段,主要看的还是背诵和书写,他作为老师,最重要的是引导和督促他们。
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句话在科举上同样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