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陈府出来已是傍晚时分,怀泽上了马车之后就直接瘫坐在那里,他从来没觉得这么累过,感觉在学堂这一日,比他之前十日接受的知识都要多。
不愧是名师,水平果真不一样,不仅因材施教,还擅长循循善诱,讲课内容通俗易懂,就连他这个没读过四书五经的人都能听明白,怀泽着实庆幸,自己能遇上这样一位好老师。
他现在肚子着实太饿了,陈府学堂规矩颇大,从午膳到现在他一点东西都没吃,就想着赶紧回去吃晚膳,然后把今天学习的内容再温习一遍。
从陈府回去就得小半个时辰,怀泽左等右等,始终没能等到怀源出来,他也不能先走,传出去名声不好听,所以只能让明棋去打听打听,看怀源那边到底有什么情况。
明棋满头大汗地跑回来,压低声音和怀泽耳语几句,怀泽顿时无语,这个二哥,在人家地盘上都不消停,简直是给他找麻烦。
作为亲兄弟,他们的名声、性命关联甚深,怀泽也不能坐视不管,他只能认命地爬下马车,由观棋带着赶到怀源的位置。
怀泽远远就看到一群人聚在一起,他如今身量小,看不清里头的情况,待走近之后,就发现怀源和陈勤被围在里头。
明棋简单把事情和怀泽叙述了一遍,他才知道,原来是怀源非要拉着陈勤讨教学问,陈勤起初还好声好气,可是后面他逐渐意识到,怀源话里话外都在讽刺他运气好,所以才能八岁就得中童生。
读书人最厌恶的就是这种诋毁,陈勤干脆撕破脸,反正这是陈家的学堂,他还能怕了怀源不成,这下怀源不乐意了,直接指责陈勤不敬尊长。
怀泽在心里叹口气,他实在不明白,姜姨娘看起来也是个精明的,怎么会养得怀源这般不懂人情世故,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难道还需要人教。
不过他也不能袖手旁观,怀源的名声坏了,他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只能在心里叹口气,扒开人群走到二人中间。
“二哥,你这几日身子不适,父亲着人过来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