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琯清只是随便找个借口,提出和叶尚书分银子罢了。
叶尚书哪里听不出来?
他微微敛了敛眉头,反问她:
“府上缺你的吃穿用度了?”
她一个没有后代的寡妇,叶府会常年出钱养着她。
她干嘛还要跟自家公爹谈钱?
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婆母善良大方,自是不会缺少妾身的月银。只是妾身现已成年,开销渐渐变大。不过是些小女儿家的需求,倒是让公爹见笑了。”
她也大大方方承认,这笔钱就是自己要的。
她凭自己的脑力赚钱,又没有什么丢人的。
其实叶尚书是可以选择,给她加月银做白工的。
可是转念一想,万一江琯清得了这命令,将来挥霍无度怎么办?
他作为一家之主,总不好出尔反尔。
这或许就是人心。
他本就是个贪婪的人,推己渡人,自然万般防备。
“好,就按你说的办。”
他当即就拍板了。
其实也有另外的想法。
江琯清要走百分之一,那也是一笔巨款。
她一个整日窝在府里的寡妇,连走亲戚随礼的钱都不需要出,能花得了多少银子?
这笔钱攒在她的院子,将来也是叶家的。
总之一笔写不出两个叶字,暂时放到她手里又有何妨呢?
江琯清抱着工部账本,福身行礼快乐离去。
最近顺心事太多,以至于她出门的脚步都有些发飘。
快乐的就像枝头蹦跳的喜鹊,嘴角的弧度勾起便放不下了。
“大嫂的心情很好啊!”
一道清丽的女音在不远处响起,正是小姑叶晏兮。
二人同龄,江琯清还没嫁进门之前,两家走得近,她们是极好的手帕交。
然而就因为江琯清拒绝殉葬,再加上叶夫人对她的怨恨不喜,叶晏兮就和她疏远了。
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