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尚书定然已经得知,刺杀二皇子的人腿部受伤。
蹴鞠虽然是中空皮质,可也有些重量。
这么远距离踢过去,打在那么大一条伤口上。
伤口必定崩裂,薄薄的春衫单裤根本就遮挡不住血迹。
可是让父子两个都没想到的是,江琯清就会在这个节骨眼冲出来。
还被用力踢出的蹴鞠打中,当场就跌倒在地。
江琯清就倒在叶寒峥的面前,还故意避开他的双腿没有去扶。
保护他的姿态明显到,叶寒峥就是个瞎子都看得出来。
叶尚书则是黑了脸。
这寡媳到底是怎么回事?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怎么什么事儿都有她?
“叶尚书倒是越活越回去了!年过半百的人了,还在屋子里玩蹴鞠?”
叶寒峥不紧不慢放下茶杯,丢下话就起身离开了。
那双阴鸷精明的眉眼狠戾,哪里还容叶尚书试探第二次?
更是都没多看一眼,就摔在自己面前的江琯清,直接拿她当空气处理了。
江琯清扶着椅子起身,偷偷松了一口气。
不止是为叶寒峥挡住了劫。
更是因为他没有感激当众搀扶自己。
那样不是帮忙而是为难。
叶尚书阴沉的视线在叔嫂身上来回扫一遍,沉声问道:
“你这般惊慌起身,到底是将什么账本落下了?”
这就是在怀疑江琯清根本就是故意的。
既然小儿子套不出话来,那就改审问寡媳。
江琯清恭敬低头,谦卑的声音回答:
“是刚才有屋檐落雨,妾身想起府中上次维修房屋的账本不对。这才惊慌起身,还请公爹治妾身不娴之罪。”
“哦?这才一天的时间,你就能看出账本有问题?”
叶尚书显然是不信的。
江琯清也不过才刚成年,守孝在府里三年没请西席。
仅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