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连带着装军报书信的信封,被怒不可遏的崇平帝,气愤的扔到地面。
“奇耻大辱,蓟镇屯兵三万,兵强马壮,却龟缩在城中,不敢出城剿灭只不过区区三千兵马的鞑靼人,坐视城外百姓被杀,被抢,这蓟镇总兵石渭,尸位素餐,怯懦畏战,斯是该杀!”
“不可啊,陛下。”一旁跪倒在地的内阁首辅杨国昌,连忙阻止。
只因,此战失利的蓟镇总兵石渭,乃是他杨国昌之人。
自己人,当然要保护周全。
“陛下,自辽东沦丧以来,鞑靼势大难制,一日愈盛过一日,蓟镇乃关外重镇,孤掌难鸣,难将兵与东虏出城一争,石渭帐下虽拥兵三万,但多为步卒,鞑靼虽少,则为精骑,彼等往来如风,倏而在南,倏而在北,石渭纵有胆略,也只能依托城邑屯堡坚守。”
“况且,老臣认为此战输的很蹊跷。”
“来人,取舆图。”
不一会。
两个太监,便把边疆详略舆图,摊开于地面。
杨国昌指着脚下的地图道:“陛下请看。”
“蓟镇,距离雁门关之左前方,鞑子想进攻蓟镇,须有两条路,经发,一则绕过山险,二则途径雁门关方向。”
“众所周知,鞑子,骑兵无敌,但多不善于攻城,爬山。”
“所以,此次袭击蓟镇,鞑子必须途径雁门关。”
说完!
杨国昌老迈的眼睛,撇了一下旁边的兵部尚书沈义生道:“我说的可对?沈尚书。”
好似睡着的兵部尚书沈义生,整了整神色,看了一眼崇平帝,再看了看一旁的杨国昌,心中暗骂一句。
老狐狸。
这种围魏救赵的计谋,用的可谓是出神入化。
既保下自家人蓟镇总兵石渭,又把锅甩给了贾珩。
你可真行啊。
但兵部尚书沈义生,也不能为贾珩说好话,毕竟杨国昌的推断,确实有那么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