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小小的纽扣拍在了阿瑟胸前的口袋里,便朝着房间内挂着的一幅画走去,轻快地将画取下后,像是早就知道这里有一个保险箱。
阿瑟冒出了冷汗,就连哪怕刚刚爆炸手里也不曾停过的刀片都顿了下来,作为一名GOC特派员识别炸弹是必修课,阿瑟轻而易举地认出了自己口袋里的纽扣炸弹型号,但这并没有什么用。
“我可以知道我死在哪位美丽的小姐手里吗?”阿瑟面色凝重,尽管面前之人不是和弗拉基米尔一伙的,但敌人的敌人可不一定都是朋友,也有可能是另一伙敌人,毕竟这个世界里游走在黑白之间的灰色才是大多数。
“真是失礼,差点忘了自我介绍,你可以叫我楚朝颜,安静点的话,那东西你将来可以当做你遇见我的小纪念品。”输入密码后,楚朝颜在保险箱中不停地翻找着什么,连看都没看阿瑟一眼,他强行控制自己压下恐惧,每次心跳的间隙都在那条该死的绳上划一道。
阿瑟眨了眨眼睛,继续用刀片割着绳子,看来这位朝颜小姐也是和他抱有同样的目的,那座雕像就像是波塞冬割开手腕滴在大海里的血液,吸引着所有目光,猎手们接踵而至,如影随形。
楚朝颜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表,若有所思地摇摇头,随后看向阿瑟,举起葱白如玉的食指放在嘴唇前,指了指阿瑟,他很上道地点了点头,“我从没见过你。”
若有若无的人声让楚朝颜瞥了一眼窗外,楼下弗拉基米尔已经组织起猎手黑屋成员,就算这里被核弹炸了,那些消防员和警察也不可能进来,这里有太多见不得光的事物。
“最好等我离开后你再离开,不然万一吓到我,我说不准就按错了按钮,阿瑟先生,你也不想看一场烟火吧?”
随后她干脆利落地翻出窗户,当她消失在窗外的一瞬间,阿瑟割开绳子,立刻脱下上衣,稍微揉了揉被勒得生疼的双手,后退几步一个助跑跳出窗户,绝佳的动态视力让他从腰间取出手枪后还能游刃有余地瞄准下方宛如灵猫的倩影,手指搭在扳机上,但却没有扣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