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一直很冷静,他一直扮演着合格的观众,尽管这间房间里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弗拉基米尔其实并不算一个合格的绅士,毕竟没有绅士会把客人绑得严严实实听音乐。
从赵天行和姬宁一进房间,阿瑟就从沙发上蠕动着扭了下来,GOC绝不会立刻发布救援任务,他们只会在冥冥之中感觉到他彻底没救后才会漫不经心地发布一个纪念意义大于实际意义的任务,毕竟阿瑟对于他们而言,说得好听一点是编外人员,但其实就是临时工。
阿瑟第一时间就藏了起来,他无法断定姬宁和赵天行是否友善,所以他想趁着弗拉基米尔分心时逃跑,永远不要把希望寄托于他人身上。
他好不容易借着沙发的掩护用鞋底藏着的刀片快要割开绳子时,爆炸引起的震动让他猝不及防地一头撞在地上,虽然头晕眼花但他手上的动作依旧不停。
当他终于解开手上的绳子时,一只纯黑的女式长靴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他吹吹遮住自己眼眸的凌乱金发,慢慢抬头,用力挤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
一名打扮得如同刚刚结束今天旅行的年轻亚裔女子游客正平静地注视着他,一袭如瀑黑发任其随意地披在身后,尽管朱唇皓齿袅娜婷婷,但当阿瑟看到她的眼眸时,一切绮念都烟消云散。
太过平静了,阿瑟不是第一次看见这种眼神,他曾因为一次任务需要进修禅宗理论,所以他曾在垂暮年老的得道高僧的眼中见过这种心无波澜,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天在如此年轻的女子眼中看见这种纯粹的平静,就像是一条鱼注视着水。
阿瑟知道这并不意味着眼前的女子就无欲无求,相反他确信这种年纪根本做不到看破红尘,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眼前女子的心中有着无与伦比的执念,她的一切都是为了完成这一执念,所以才显得她对其他一切都不在乎。
“你好。”阿瑟的中文并不差,他刚准备套近乎,随后就打消了这一念头,因为眼前女子实在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不要乱动。”年轻女子随手将